第十八回 中(17/28)
愧疚,一时迷茫怅惘。她见身旁夫君本是大好男儿,自己身为,却不得已背夫偷汉,恍惚之间,一边按韵弹琴,一边咿咿呀呀,轻声唱了起来:“”庭院
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
红飞过秋千去。”正是欧阳修的一首《蝶恋花》。
林冲一介武夫,本不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但娘子乃家传艺技,颇擅此道,平唱得多了,他也略懂其意。此时听娘子歌声暗带幽怨,吃了一惊,忙收枪近前,问道:“娘子可有心事,不防说与某听。”
若贞心中一酸,眼中泪珠滚转,已要落下,怕林冲瞧出她心事,忙岔开话道:“我无防,只是想到我儿身一个,帮不到官
,官
也不听我劝。想到那高俅此前陷害王进王教
,
得他离京出走,至今下落不明。后你接了王进的位置,那王教师在东京并无房产,你有偌大一个祖传宅院,即便不顾及我,还不顾及这祖宗家产么?当真就半分不怕那高俅陷害么?”
一言惊醒林冲,他不由向娘子施一礼道:“娘子所言极是,我倒忘了此事。常言道,‘ 不怕官,只怕管 ,此番得罪了高俅,真不知如何与他修好?”
若贞心中有愧,不由低轻声道:“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你那把新买腰刀不是常称宝刀吗?还留它做甚?我们不求与高俅结
,只要他不陷害你便好。”
林冲也有此意,只是放不下颜面,听罢冷笑道:“想那高俅泼皮出身,又识得什么刀,这般送与他,倒可惜了那刀。不过娘子说得也是,他那儿既然当真末碰过娘子身子,那刀算得什么,改
送他便是。”
若贞脸色一红,佯装愠怒道:“原来你心里还惦记此事,我说过,衙内是知礼数的,并未非礼过我,倒是你想得太多!还改送刀?你不怕高俅明
就构陷你个莫须有罪名?他识不识得又如何,你只表明心意便是。”
林冲恍然大悟,心中虽然不悦,却仍施一礼道:“娘子责怪的是,明就去。常听
说他府上藏有一
好刀,轻易不肯示
,正好拿去与他比比看。”若贞见丈夫虽老大不愿,仍放下颜面,勉强恭顺于她。想到此番劝亲夫献刀,实为借机与高衙内偷
幽会,心下
愧不迭,红脸道:“明
是周休之
,不出早朝,你一早便献刀去吧,免得夜长梦多。”林冲苦笑两声,唱喏称是。
若贞见他终于应了,顿时柳眉舒展,心想此事虽有违丈夫本意,但有衙内暗中相助,丈夫当有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