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车走雷声香尘一瞬(4/6)

、幼惲恨在心,只得谢了主,要到兆贵里去。金咏南知他二另有应酬,便不留他。

到得张月红家,祝毕封因客齐久等,先已席,见厚卿同幼惲来了,致不安,便请一同坐下。随问厚卿、幼惲可是仍叫陆兰芬同张书玉。厚卿赌气换叫了一个公阳里的林佩珠,又替幼惲代叫了一个西鼎丰花宝玉。局票去不多时,两先后来了。

席中大家欢呼畅饮,只有幼惲心中纳闷,没甚神,并连叫来的局也不去理会。

却听得对过房间也有客在内请客,甚是热闹,但并不搳拳,也不听见倌唱曲,只在那里高谈阔论。有一个的声音甚是熟落,只听得他抗声说道:“你道现在上海的新党,本的留学生,一个个都是有志之士么?这是认得大错了。他们那班,开隶,闭革命,实在他的本意是求为隶而不可得,又没有那夤缘钻刺的本钱,所以就把这一班隶当作不共戴天的仇一般,今骂,明骂,指望要骂得他回心转意,去招致他们一班新党幕当差,慢慢的得起法来,借此好脱去这一层穷骨。那知朝中这班大老,耳朵是聋的,眼睛是瞎的,心地是面糊蒙着的,面孔是牛皮做成的,就是拍着他的脸痛骂他一场,他也只是不见不闻,我行我素。

所谓‘笑骂由他笑骂,隶我自为之’,凭你怎样的大声疾呼,那里叫他得醒?也有万一碰着运气,逢时得济,遇着了贤明的督抚大臣,聘请他做个顾问官,居然的当差幕起来。无夸这班新党中,却又是一得到了优差优馆,便把从前革命自由的宗旨、强种流血的心肠,一齐丢东洋大海,一个个仍旧改成质,天天去颜婢膝起来。你道可笑不可笑?他们现在的宗旨,是开总说满不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固然不错。要晓得,满洲虽是蒙古关,究竟还是我们亚洲的同种。所以欲分满汉,先分中西。这班就该帮扶同种,摈斥外,方不背同类相扶的主义。不料他们非但不能如此,反去倚仗着外国的势力,拼命的欺负同种的中国。总之,这班本是寒士出身,穷得淌屎,却又不中举,不中进士,无计可施,以致变成了这等一个气质。说起来也甚可怜,那里有什么国的热诚,合群的团体?纵使有几个英雄杰士,伤心大局,蒿目时艰,要想力挽狂澜,主持全局,却又是手无寸柄,说也枉然。“说到这里,便长叹了一声。又有一击节叹赏道:”你这话实在说得痛切!新党中间未尝没有通志士,却被这班无耻小借着新党的名目,到处招摇撞骗,无所不为,弄得坏的带累了好的,施展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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