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4/6）

“现在几点？”他在黑暗中问。

“十一点四十五分。”

真是分秒难挨，这十五分钟比一个世纪还长，正午一到，他估算李焕然已经出发了，便打起神来。

李焕然的确是出发了，在捷运车厢中的夫子看个一清二楚，他右肩背的一个袋子比起左肩那两个要沉重得多，显然右肩那袋子里的才是真货。夫子利用捷运车辆驶过李焕然的短暂时间，居高临下仔细看了看他周遭几位可疑的物，在下一趟回程时，又看一看那些可疑物是否仍在他附近，就这样往返三趟，他已经筛检掉不少，亦放心不少。

将到第一个目标垃圾筒时，他拨了个电话给小陶，然后站在忠孝东路的捷运站上假装欣赏风景，实则远远盯着李焕然的动作。

李焕然戴一副太阳眼镜，走得十分沉重，不知是背负重物还是心理负担使然，他觉得这一趟路的确给了他应有的惩罚。琳达真是高明，还有什么比将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大老远扛着送给别，还要来得心痛的呢？

李焕然停住了，从袋中掏出大哥大，显然是接听着小陶的指示，跟着他快步走到那指定的垃圾筒，丢下他左肩的一个袋子。

沿路的行虽多，但无注意到李的动作，也没上前去拿那个袋子。夫子在高处观察了一会，有些失望，这还不能测试出是否有条子跟粽他。

他又继续在复兴南路的忠孝站及信义站间来回搭乘，一方面也留意车站与车厢中是否有埋伏，不过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焕然又依照小陶的指示在过了仁路时丢下一个袋子，这会，夫子看见一个老年立即走近垃圾筒，拾起了它，并当场打开来看，取出那些报纸团丢回垃圾筒，然后背着袋子走了。

哇塞，并没拦阻他，显见润开并没报警，就要成功了。他到达科技大楼这一站后，立即拨了通电话给小陶。

“一切顺利，准备取货。”他掩不住兴奋，不自觉地结起来。

李焕然快到和平东路时，又接听电话了，然后走到行道上那个和别的垃圾筒摆放位置不同的筒旁，左顾右盼了一下，才很不愿地卸下最后那个袋子扔了进去。

他并未立即离去，站在路一直盯着那个垃圾筒，不过这有何用？夫子估量着小陶已经背起它一拐一拐地跑到下一个出，马上就要从孔出来了。

他走到车站的另一端，可遥遥望见那一个出。他们在清晨时已将它用栏杆圈围住，装成有工程的模样。

午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