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稻村会疑云Ⅱ黑与白（3/9）

她是为了松缓病的绪：“有时候压力太大，会觉得自己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具有双重格。”

说话间，我的手背皮肤上忽然爬上了一种软腻的质感，目光扫及时发现一只黑色的蕾丝小手已经不知何时轻抚在我搭在膝盖的手上，耳边则响起了她沉沉的、淡淡的、却又有如身上玫瑰香氛般撩的嗓音。

“那这样吧，我来问先生几个问题。”

如果她真是贵族少，那这样的动作无疑是不合体统、失态的。然而洋子不是，身为护士长的她所应对过的男，很可能要比我抚摸过的还要多。因此，我也把洋子掌心的温度当作了她护士心的体现：“好啊，那你就问咯。”

她的助手石川彦太郎在北面的小卧室里不知忙碌着什么，而接下来，洋子问了我一些很普通，但有会让思索半天的古怪问题，诸如别送了一件你厌恶的礼物你会不会收，会否因为前一天没有睡够而觉得烦躁不安等等。在问完了大约十几个问题后，思索了一会儿，旋即抬起下凑到我耳边说：“如果我说先生患了神病，你会不会信呀？”

“什么？”

洋子的说法吓了我一跳，我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却在翻手背的时候被那只一直蛰伏的蕾丝小手攥住了。

“呀，先生手心出汗了呢。你真正经，玩笑都开不得。”

紧紧握住了一个初次见面男的手，一点都不显得尴尬，咯咯地笑着说：“其实是这样的，你堆积太多心事了。我刚才问的那些问题有些并没有意义，而是单纯考量你的思维反时间。你越在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那些负担越会你的意识处，渐渐地你会害怕别看穿你，而对外产生敌视绪。

“虽然平时没表现出来，甚至你自己都不太了解这种绪的存在，但是一旦有什么事件诱发的时候，这种绪就会发出来，让你去做一起伤害他的事。我推测这种心理状态在你身上存在的时间并不长吧，是近期才有的，对吗？先生。”

花野洋子这个，竟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双博士专家，她这番话的许多要点都和师父描绘的我的格甚为吻合，而在一个多月前，我的确没有那么多的心事，胸中埋藏的，仅仅是对于鱼露的一点点遗憾，和在异国他乡难以排遣的寂寞而已。

最可怕的是，师父是看着我一年多时间一路走来的，而洋子今天才跟我见面不到三十分钟。

“……是近期才有的。最近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