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渴望爱情(一)(2/3)

洪银娇不敢正视钟平的眼睛,轻轻地说,我对不起你,钟平,我也没有办法,请你原谅我。

钟平忍着内心的悲愤说,明白了,因为我是一个“煤黑子”配不上你这位堂堂的副书记了。

洪银娇难过地说,钟平,你知道我是你的,我心里也很痛苦。说着拿出一叠信封说,这是你写给我的信,还有照片。

钟平一把抓过来,默默地把它们撕成碎片,象撕扯着自己那颗年轻的心。

过了一会,洪银娇说,钟平,我们还可以作为朋友。

钟平说,有那个必要吗?你走吧,祝你幸福。

洪银娇缓步走出柳林。望着她的背影,钟平只感到浑身憋得难受,他想发泄,甚至想找一个打架。他攥紧拳狠狠地朝身边一棵柳树猛击过去,一下又一下,直到手背了皮,鲜红的血慢慢渗出来。

早班渐渐忙碌起来,在倒矸石的时候,班长武云飞关心问,小钟,你今天绪不大好,有什么心思吗?

武云飞是从北海舰队退伍到煤矿来的,为豪爽正直,和钟平是好朋友。钟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和洪银娇吹了。

武云飞不相信,吹了?你们不是挺好的吗。

钟平尽力装作轻松地说,家现在是团县委副书记,还会看上我这个“煤黑子”吗?

武云飞掏出烟,抛给钟平一支,点燃后说,说得也是,那么你老弟今后打算怎么办?

钟平吐出一烟,自嘲地说,我还能怎么办?发扬工阶级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神,敢于打光棍。

武云飞叹一气说,老弟,依我看就现实一点,在附近农村找一个吧。

钟平不甘心地摇摇说,难道那就是煤矿工的最好归宿吗?

武云飞开导说,老弟呀,亏你还是个大才子,怎么对社会上的事看不透。现在流行的是四个子一把刀,白衣战士红旗飘。你有那个条件吗?现在城里的姑娘,哪个眼睛不是长在额上。

钟平说,记得马克思说过,是两间的真诚相,而不是金钱、地位的附属品。

武云飞哈哈一笑说,别跟我马克思了,你真是孔夫子的卯蛋,文皱皱的。当了煤矿工就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你懂吗?

钟平固执地说,不懂,也不想懂。

武云飞甩掉烟蒂说,那你老弟就好自为之吧。走,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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