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两年前(下)(2/4)

“不敢当。圣堂教会与言峰两代的恩义,将铭刻在我远坂家的家训里。”

“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为了兑现与前几代的远坂族所结下的誓约而已——往后,我能做的就只有为你祈祷,愿神保佑你到达‘根源’的路途一帆风顺。”

“多谢。祖父的遗憾、远坂的夙愿,那都是我一生的重任。”

责任在肩的沉重,和支撑自己信念的自信都被时臣藏在心底,他只是毅然地点了点

“这次我一定会得到圣杯。您就看着吧。”

看到时臣坚决的态度,璃正神父在心中默默地祝福亡友。

“老伙计啊……你也是后继有呐。”

……

从山顶的别墅出来后,任凭地中海吹来的微风吹拂自己的发,言峰绮礼一言不发,独自走在蜿蜒的山路上。

他心中在回想,想着刚才与之对话的远坂时臣这个,细细整理他给自己留下的印象。

看来时臣半生都在艰难中度过,一路走来的辛酸自己默默舔净,全部转变成为自尊。

他就是这样的男,傲气与傲骨兼备的汉子。

这样的他十分理解。不说别,他的父亲就是时臣的同类。

这些男,他们自己定义自己降生世的意义、并将之作为一生的信念,坚信不疑。他们从不迷惘,从不踌躇。

无论生面对怎样的局面,都全力以赴去实现自己生的既定目标,带着明确的方针,带着实的钢铁般的意志。而“信念的形式”,体现在绮礼父亲那里就是虔诚的信仰,而体现在远坂时臣身上的时候,就是作为天选者的骄傲——与平民不同、肩负特权与责任者所具备的自我意识。具体来说,就是在现在已经凤毛麟角的“真正的贵族”。

今后,远坂时臣的存在对于绮礼而言,具有重大的意义……但是,他绝对不是能与绮礼相容的,单从他是父亲的同类这一点上,已经可以断定。

只看到自己理想的,根本就不可能理解那些因为自己没有理想而迷惘苦恼的

像时臣这种,他们身上所持的“目的意识”,在言峰绮礼的神中已经完全碎了。这种东西在他二十多年的生中,从来没有拼凑完整过。

从记事那时开始,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理念可以说是崇高的、从来不觉得有什么追求可以说是快乐的、也从来不曾觉得有什么娱乐可以放松自己。这样的,本来就不可能持有什么目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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