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纵是妖魔（6/9）

眼，悄声道：“你别急，不见得就是……他。”

水若何等冰雪聪明，立时会过意来，樱唇紧咬，没再说话。

杨奕喜道：“多谢祖师指点，晚辈这就前去追剿，定教今趟犯飞仙岛之邪魔无一漏网！”

吕宾瞧了他一眼，淡淡道：“去吧。”

“晚辈告辞！”杨奕朝八仙一鞠，呼上四姝，齐往吕宾所指方向追去。

夜风轻柔，一只红嘴鸥贴水掠过，起一串水波，朝远处飞去。

湖面渐复平静。

“走了？”张果老忽道。

何仙姑点了下，移开荷叶，水中已是空空如也。

“那小子是何许？为何护着他？”汉钟离腆着个大肚子道。

“他便是那个昨独闯葛家庄的少年！”何仙姑道。

除了张果老，其余六仙均露出个恍然的神。

“此子怎与邪魔为伍？”半卧在大葫芦上的铁拐李奇道。

“这当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何仙姑道。

“适才我细观其，未见邪秽之处。”立于一杆巨笛上的韩湘子道。

“眉目明朗，神清气净，应非魔类。”花篮中的蓝采和接道。

“我也瞧了，没看出什么不对。”端坐在云阳板上的曹国舅道。

“老夫观其两眼，却怎觉得甚是刁野……”铁拐李停了下，若有所思道：“那小子当非池中之物，来怕是要叱咤风云的！”

“但愿吾等莫要走眼，后陡然生悔。”吕宾沉吟道。

众仙一时默然。

“既肯为善逆行，纵是妖魔，又如何。”张果老淡淡道。

小玄潜出极远，方敢冒出水面，回身朝某个方向拱手一揖，满怀感激地默默祷念：“今时持护之恩，且容来再报！”

他不敢再于湖中多待，从兜元锦中取出驭龙杖，就在水上召出水晶龙御，登车升空，疾朝玉京飞去。

水晶龙御神速非常，没过多久已至迷楼，小玄以心念隐去龙车，寻了个僻静处神不知鬼不觉地降落。

此时已是寅末，四下一片静谧。

小玄用驭龙杖收了龙车，取出七绝覆戴上，踏着月色悄往雍怡宫潜来。

他自后苑翻，连跃数道宫墙，最后从窗溜主阁，未想阁中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宫娥内侍皆在各处伺候。

“前夜闹了个通宵，皇后昨早才睡，按照以往，定是要补觉个一整天的，现下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