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书生陈近南（4/7）

的尹香主等等，都是国姓爷军中校尉士卒。”蔡德忠又道：“咱们大军留在江南的甚多，无法都退回台湾，有些退到厦门，那也只是一小部分，因此总舵主奉国姓爷之命，留在中土，成立天地会，联络国姓爷的旧部。凡是曾随国姓爷攻打江浙的兵将，自然都成为会中兄哥，不必由接引，也不须察看。但若外要会，就得查察明白，以防有细混。”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脸上忽然现出异样神采，继续说道：“想当年咱们大军从台湾出发，一共是一十七万马，五万水军，五万骑兵，五万步兵，一万游击策应，又有一万“铁兵”，个个身披铁甲，手持长矛，专斫鞑子兵的马足，兵刃羽箭伤他不得。镇江扬篷山那一战，总舵主领兵二千，大鞑子兵一万八千，当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我是总舵主麾下第八镇的统兵官，带兵冲杀过去，只听得鞑子兵大叫：“马鲁，马鲁！契胡，契胡！”蔡德忠道：““马鲁，马鲁”是鞑子话“妈啊，妈啊”的意思，“契胡，契胡”便是“逃啊，逃啊！””众都笑了起来。韦小宝心道：“这有啥得意地，我都知道”但面上丝毫没有流露出来轻蔑之色马超兴笑道：“蔡香主一说起当年攻克镇江、大杀鞑子兵的事，便兴高采烈，三三夜也说不完。你接引给韦兄哥说会中规矩，这般说来，说到韦兄哥的须子跟你一般长了，还是说不完……”话到此处，突然想起韦小宝是个小太监，怎么有胡子？偷眼向韦小宝瞧了一眼，见他不以为意，才放了心。

这时李力世进来回报，香堂已经设好。陈近南引著众来到后堂。韦小宝见一张板桌上供著两个灵牌，中间一个写著“大明天子之位”，侧边一个写著“大明延平郡主、抬讨大将军郑之位”，板桌上供著一个猪，一个羊，一只，一尾鱼，著七枝香。众一齐跪下，向灵位拜了。蔡德忠在供桌上取过一张白纸，朗声读道：“天地万有，回复大明，灭绝胡虏。吾当同生同死，仿**故事，约为兄哥，姓洪名金兰，合为一家。拜天为父，拜地为母，为兄，月为姐妹，复拜五祖及始祖万云龙为洪家之全神灵。吾以甲寅七月二十五丑时为生时。凡昔二京十三省，当一心同胡虏剿灭之天兆。吾当行陈近南之命令，历五湖四海，以求英雄豪杰。焚香设誓，顺天行道，恢复明朝，报仇雪耻。歃血誓盟，神明降鉴。”

蔡德忠念罢演词，道：“你了天地会，大家便都是兄哥了。”韦小宝应道：“是。”蔡德忠道：“我们天地会，又称为洪门，洪就是明太祖的年号洪武。姓洪名金兰，就是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