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9/11）

我和晓芳就好像普通少般说笑谈天，自从当了主管后我们每天的膳食更为丰富，一顿普通不过的早餐，有趣的是围绕着我们的是一提着自己木桶的牛，仍然保持着站姿，静默地等待着。这实在是风水流转，以往我和晓芳还是庄园实习生时，洛克菲勒家族时常会在庄园宴请宾客，场面浩大，家族成员和主管们当时都会盛装打扮地与来宾谈天说地，在桌上品尝着美味的晚餐，而我和晓芳很多时候不是被差遣，就是只可站在最外围静默地等侯宴会的结束。现在可说是完全倒转过来，昔华冠丽服的她们现在无不沦为一赤的牛，抵着饥饿困在牛房内，眼看着我和晓芳品尝着美食，那是多么有趣的画面。这也成了华夏国占领后美国社会变化的缩影，什么白至上的思想已完全倒转。

“饱了，饲料都准备好了吗？”我用布擦擦了嘴向晓芳问。

“都准备好了，放在大门的木桶内。”晓芳最后再多吃了两份火腿三文治，抱着肚子说。

“好吧，记得二号和十号要多加二份催丸的份量，它们的产量要再提高，其他的按正常份量就可以。”我吩咐着晓芳接下来的工作。

饲料当然是安排给牛棚的牛，它们每天只有一次进食的机会，为配合它们低贱的身份，饲料都是昨天庄园工吃剩的饭菜打碎磨成的煳状物，再混我调配的营养料而成。我的专科可是动物营养学，以前当实习生时却只可做清洁工作，想不到现在可以学以致用的对象竟是庄国的前主们，世事就是如此奇妙。最后晓芳把饲料倒在喂食槽前会再加上催丸确保房保持充足的养份，毕竟它们都是华夏国重要的资产。

“好吧，牛们，准备喂食。”我站起身，拍一拍手环视了一下牛房说着。

听到令后，牛们顿时把木桶放于身傍两侧，挺着上半身跪下，跪好后脚板朝天，脚掌并排互相紧贴，大小腿仍是贴齐，双手并拢放在身后，手掌张开，手心向外叠放在一起，这是牛等待喂食的标准姿势。半年来的严格训练加上必须果腹的需要，牛们都很快掌握了正确的姿态，这时晓芳正向铁栅逐个将饲料用长勺倒进喂食槽。

喂食槽是放置在用作榨架子的下方，大概是铁栅中间的位置，喂食槽对上有一个仅足够部通过的圆，平常会有一块铁片锁着，只有在喂食时才会揭开让牛探而出来进食，对于以往皆是高一等的庄园白阶级，这种喂食的方法完全等同畜牲的对待，无疑是屈辱至极的同时也刻记着它们现在低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