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情何以堪（3/5）

识到，原来从内心处，他真的已经将刀白凤当做自己的母亲一样来着恋着守护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声叫唤总会引起她如此大的反应，但佘琅已经知道自己不合时宜的叫唤一定让她感到异常的尴尬。其实在刀白凤心里，这何止是尴尬，简直就是羞愧欲死！

刀白凤最怕段誉那种无邪而又亲昵的动作，怕自己经受不起……从小开始就接受贵族中规中矩的礼仪举止，赋予她高贵端庄的气质、贤良淑德的举止、斯文大方的谈吐；但少对的憧憬与梦想，生理自然属的驿动与勃发，都在一场毫无感基础的政治婚姻中被击得碎，而且两颗心渐行渐远……本应该出现在身上的亲昵举动，如今随着儿子的长大，竟然出现在自己亲生的儿子身上，这怎么不让她张惶失措？！贵族的外壳、皇家的威仪、礼教的自我束缚，让她从来未曾想过、也无力通过其他的正常的方式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却意外地让自己孩子闯进尘封已久的梦境，除了逃避内心感的肆意流溢，她几乎别无选择！

刀白凤避玉虚庵，说的是因为段正淳的风流成，实际上是因为自己对儿子的已经开始在不知不觉中蜕变，以其说是怕儿子的亲昵举动，不如说是怕自己。个中原因恐怕连刀白凤自己也未必完全明白。皇家里可怜的儿不止一个刀白凤，还有一个高皇后高清玟，这两位都恰似活寡，两都有惊的相似际遇，只不过一个自愿为家族献身，自我关闭了之门，另一个并不甘心寂寞，却被神秘的迷信魔咒所困缚，沉醉于幻梦之中，两个都陷困境而不能自拔。

为了缓解怀里可儿的紧张与尴尬，他将刀白凤搂抱得更为紧密，一边用脸颊厮磨她那滚烫的脸，一边喃喃耳语道：“您知道吗？孩儿好您，好您……您的每一滴辛酸的眼泪都让孩儿心碎；您在玉虚庵里度过的每一个孤苦的黄昏，都让孩儿心疼；您对孩儿的每一个怜的眼神，都让孩儿心醉……孩儿知道您心里的凄苦，但您又如何忍心抛下孩儿一个，让孩儿午夜梦回，却找不到您的身影，您的安慰？您怕孩儿长大了，会离你而去，孩儿未尝不是怕您离开呢？您知道吗？这世上谁也替代不了您对孩儿的怜惜与宠……”佘琅的这一段话语，挑起刀白凤心中的悲与喜、羞与愧、甘与苦……五味杂陈，绪的跌宕纠绞让她失声痛哭，全身软软的就像一个泄了气的充气娃娃，被世俗愚昧的思想观念与迷信的看法禁锢得不能动弹分毫，也无力抗争，她在自怨自艾、悲泣命运的苦难而又无能为力。

佘琅被她的悲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