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程（2/16）

几名学生结伴离开，厕所里顿时陷一片静寂，空气在两沉默地对视中渐渐凝固。

“就这些？”

良久，小伟开问道。他嗓子突然哑得厉害，似有难以下咽的苦涩哽在其间。

“就这…”

话没说完，胖子又记起什么似的，“噢”了一声道：“我回到宿舍忘记了，第二天想起来才给的你…”

小伟再度沉默，直到空气也有了分量，他身子一晃，像被肩愈加沉重的担子压了一个踉跄。

伸手扶住隔断，他大喘气，胸膛剧烈地起伏好几下，终于忍不住问出一句：“你不觉得奇怪？”

胖子抬手扶向小伟，却又不敢真的碰到他，只维持住一个略显怪异的姿势。听到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才将其理解，嘟囔着答道：“当然奇怪了…”

“宿舍楼跟新楼又不挨着，工地大门也锁着…但后来就想明白了。可能是晚上看不清路…而且，眼镜能找到围挡的缺，也许其他地方也有呢？”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就是不知道，那么晚了，阿姨是怎么说服保安放她进来的…走迷路了，也不说给你打个电话…”

偷偷瞄了眼小伟，胖子又道：“伟哥…”

他低下，嗫嚅地说：“其实我们也不是诚心不带你，是上次的事，闹得有点僵…而且探险什么的…也不好玩。第一天还行，黑的挺刺激。到第二天就不对了，总感觉后面有双眼睛…我还听到脚步声来着…回去以后，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

胖子絮絮叨叨不停地说，脑袋越垂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

在他埋到胸的脸上，怯懦与果毅之色来回变换，仿佛心中有什么难言的秘密，快要忍不住吐露。

纠结半晌，他狠狠咬了下嘴唇，终于作出某种决定似的，猛地抬喊出一声：“伟哥！”

有些朦胧的视线中，却只看见一个贫瘦的背影，正大步冲向门，身前先时有站立的地方，仅余几声逐渐飘散的呢喃：“保安…保安…”

就在这时，代表上课的轻快铃声突然响起。

胖子面部阴一阵晴一阵，咬了咬牙，朝小伟的方向追了过去。

……

“你要嘛！？”

还是那个年轻的保安，脸上没了打趣的笑。

看到小伟发疯似的冲过来，他眼可见变得紧张，整个直接堵到校门的豁前，背着的双手向同事疯狂示警。

小伟停步到保安面前，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