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翻花样偷天换日（3/6）

为难起来。忽然眉一皱，想出一条“接木移花”的计策，心中大喜道：“有了，有了！只消如此这般，这事便有二十四分拿手，不怕书玉再要装腔。”

正待开，只听得厚卿接道：“秋谷兄，你不要听他的说话，我并没有在外边放他什么谣言，这是他一厢愿的主意，你须要替我分解分解才好。”书玉在旁冷笑，接正要驳他，也被秋谷朝他摇示意，书玉便不开。秋谷向厚卿微笑道：“你有也罢，没有也罢，总之，书玉无缘无故不见得起你的花。你们这班曲辫子的大少爷，专喜对着别说你自己的阔劲，如何用钱，如何发标，乌烟瘴气，闹得一塌糊涂。在你们的心上，以为不如此装不出自家的幌子。那晓得嫖场的诀窍，世路的，非但装不来自家的场面，还出了个吹牛说大话的名，从此别看你不起，就如自己贴了招子，出卖曲辫子的招牌一般。书玉的说话固然不可全信，未免也有些过甚之谈，然而想度理起来，你也不要推得净净。大约在前说几句大话，说在书玉面上用了多少银钱，想去哄动家来结你，也是有的。我从来未曾开，早已察形，你若再要在我面前遮掩支吾，不肯说出实话，那却你就怪我不得，不管你们的帐了。”

厚卿被他说着了真病，面上红了一阵，闭无言。张书玉更是喜欢，五体投地。

秋谷却向书玉道：“你的意思我都晓得，自然总有个调停。你且到我的房间去略坐片时，你有什么说话，我再同你商量可好？”书玉不得秋谷说这一声，大喜应允，又向秋谷道：“章大少格说话，句句才说到倪格心。”回将手指着厚卿道：“俚耐格闲话，搭耐章大少一样仔末，倪也勿要替俚反哉。”说着又斜盼着秋谷一笑，以目送。厚卿看见，岂有不知？虽也不免有些醋意，但是看着秋谷样样较胜一筹，自己那里比他得上？况且又要秋谷替他调处，自然只好由他，只在腹中暗暗的叹着冷气。

秋谷随手立起来，向厚卿说道：“我去去就来回你的话，你可不要出去。”厚卿连连答应。书玉也不理厚卿，同了阿宝姐跟在秋谷后面就走。厚卿虽然心中不乐，也无可如何，只自家悔恨当初不该做他，如今弄得这般无趣。

只说书玉跟着秋谷一路走上楼来，心中暗喜。只说秋谷将他引到自己房间，必定有什么心腹的说话，却不晓得秋谷另有一番意思。秋谷在兆贵里同了贡春树回来，因为他与刘厚卿素不相识，便叫他在自己房中宽坐等候。春树正是等得不耐烦，反背着手在房中踱来踱去，忽见秋谷进来，背后还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