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4）

前背表姐上山摘山葡萄吃一样，和表姐一起去见上帝…

柳月来到琴溪西峭壁，冬天里琴溪崖上，山高谷幽狼嗥鸠鸣，风刀霜剑严相，他面向琴溪崖跪下，磕了三个，仰天祈祷：万能的琴溪神，万能的白玫瑰葡萄神，当年，那时我和表姐才十岁，是我表姐捧土，是我枝，是我表姐拉绳，是我垂崖，种下十六珠白玫瑰葡萄苗，是我为你汲水，是我表姐为你浇灌，是我为你抜，是我表姐为你整枝，你一年生出长大，二年茂盛藤蔓遮崖，三年花开，玉果串串垂枝，可，现在，我表姐要去了，奄奄一息，我也要去了，伴表姐魂上太虚，我求你，临别离，赐我表姐一串白玫瑰葡萄吧，我知道，这要求那么勉强不合时宜，但，你是神呀，你们，神的灵魄，能为的不可为，你伸出你神的侧隐之手吧，看在我和表姐种植你成长，同生同长的份上，赐我表姐一串神露凝成的玉果，让我表姐含笑上路，永记着你…

他祈祷罢，望着至高的苍空，望着至远的黄地，看着峭壁下那十六株白玫瑰葡萄，茂盛密匝的长藤，期望叶出花开果垂，但那么长时间，过去过去了，风在吹，狼在嗥，白玫瑰葡萄仍就那么无动于衷，忘恩负义不现奇迹。他失望了，失望的两眼发黑。他想一栽下崖去，但他放不下病床上的姐，他迟疑…

忽然，他听到身后有嚓嚓嚓的脚步声，是那种轻轻地，是狼吗？—定是，狼在偷袭中，狼蹄子就是这么轻轻地，他急转回身，一看，是一个绿衣生，笑眯脒婀婀娜娜向他走来，天！这么冷，这么孤寂的高山野地，哪里走出一这么秀美，是那么弱不禁风的绿衣生来？但，他不再害怕了，毕竟是不是狼，不会撕吃了他，离命远着哩。他惊愕地，诧异地看着这生，不知，他来何意，绿衣生走近他，发出一串银铃一样的声音：亲的哥哥，敬的哥哥，您不是在祈求一串白玫瑰葡萄么，瞧，妹给您送来…

生用亲，用敬，用哥哥，用您而不是你，用妹，这种温馨，他只有从姐的中才能感觉出来，可他，说给您送来，生两手空空呀！送什么来？

送来，在哪里？白玫瑰葡萄么，在哪里呢？您两手空空呀？他大着胆问一声，声音低低的，他怕吓着了这弱不禁风的绿衣妹，他听的出，无论有否，绿衣都那么的善意诚诚，充满友善意。

您瞧，哥哥您瞧，绿衣笑一声平伸出右掌，就那么一瞬，绿叶右掌上托出一个瓶来，就那么一瞬，绿衣右掌上的瓶子，长出一株白玫瑰葡萄苗来，就那儿一瞬，白玫瑰葡萄苗高了粗了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