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3/4）

”的描叙完全不搭界。

吃河豚也是与死亡的亲近之旅。类为了很少如此自我牺牲，为了腹之乐却甘于冒死涉险，真正是有些不知好歹。每年珠江河豚上市时节，报纸上有新闻说又吃死了几个顾嘴不顾命的，所以一说吃河豚就先叫先胆寒三分。

老傅带着我们随便进了一家名叫“新”的渔邨。先是要招牌吃法的中式“刺身”还有就是勾馋虫的鲜汤河豚了。小蜜兴奋无比地在鱼池挑选了几条胖乎乎圆滚滚的河豚，大厨拎进了厨房后不过十来分钟功夫，几盘鱼生就端上了桌。鱼生中的极品就是河豚刺身，远胜我们常见到的挪威三文鱼刺身。

每年早春，河豚由大海进江，然后逆流而上，不到2个月就销声匿迹了。河豚的血、内脏、眼睛剧毒，河豚的毒是一种影响神经中枢的毒素，中毒的一般很快就休克，来不及救，连送医院抢救的时间都没有。因此，江湖上素来有“拼死吃河豚”一说。

鱼生片薄如蝉翼，晶莹如玉，切得很有水准，它就放在我们面前，鱼片均匀地铺在盘子里的冰块上，邪恶而美丽，散发着难以抗拒的诱惑。服务员把大盘小盘的佐料上桌，仔细数来竟有十道之多，诸如花生、芝麻、洋葱、炸芋丝、姜丝、酸荞、紫天椒、芥末等等，还有一种绿色的“香芒叶”小作辅料。

我们先在小碗里把各种配料调好了，小蜜忍不住下筷夹住一片先尝为快。我和老傅相视一笑，目不转睛地盯住她看了半晌，弄得她莫名其妙地问，“你们怎么啦？”

我俩哈哈大笑，说既然你吃了没事，皇上就开餐啦。她猛然醒悟过来，一脚踹向老傅，“好讨厌，你们拿我当实验呀！”

老傅嘿嘿地笑，忙解释说烧河豚必须是专门大厨，有规矩说客吃之前大厨要先尝，尝完没事才能给客吃。我把把冰好的鱼生放在碗里一拌，细细品咂，端的是鲜甜爽，似乎有些蟹的淡淡甜味，冰滑清爽的感让神为之一振，令欲罢不能。

“你们知道生吃河豚最形象的比喻是什么吗？就象偷——明知有毒，却忍不住又要吃，然后边吃边怕死，边怕死边吃。我想你们俩这样彼此之间最能体会这种战战兢兢的乐趣吧。”

老傅反戈一击，说“你小子怕是触景生感物伤怀吧，你要被河豚放翻这世界上岂不少了一个大种，多少同志38节会缅怀你的革命火种呢。”

“我是留不留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天下非我有放胆而走，听说即使是烧得最保险的河豚，也还